五序

绝音鸟

x我超喜欢这个设定
x虽然被我写得很垃圾
x是神奇动物在哪里里面的绝音鸟
x以上，谢谢你点进来

【一
德拉科不是哑巴。
但他面对一个人却的确说不出一句话。
第一次发现这个是在七年前——
也就是哈利·波特第一次去到对角巷的时候。
彼时太阳低低地挂在天空，浅金的光辉斜洒在那个瘦小，穿着麻瓜旧衣服的小男孩的黑发上，说不出的静谧祥和，璀璨流光的绿眸霎时点亮了德拉科的整片天际。
可是德拉科说不出一句话。
等到他走上前，却发现自己空张开口，发不出一点声音，像被人扼住了咽喉。
他回头用惊异的眼神询问母亲，却看见纳西莎眼中闪过的遗憾和悲伤。

【二
第二次见面是分院仪式前了。
哈利惊讶地看着金发灰眸的男孩向自己伸出手，等了许久却也没见来人开口，眼见着金发男孩的耳尖开始染上绯红，哈利才猛然回神握住了对方悬在半空的手。
浅金发色的男孩迅速抽手转身离去，哈利看见他白瓷般的侧脸像是画上了胭脂，离开的脚步有些匆匆，甚是明丽。
哈利听见一旁刚认识不久的朋友，罗恩说，“那是马尔福，德拉科·马尔福，哈利，相信我，马尔福家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哈利疑惑却也开心地勾了勾唇角，化成一抹笑意，“我倒是觉得他挺可爱的。”

【三
哈利想收回自己之前的话。
马尔福确实是个讨厌鬼，还是个让人劳心费神的讨厌鬼。
先不说似乎他的一大人生乐趣就是让自己难堪，走廊带跟班堵路，开口讽刺自己的好友罗恩和赫敏，上魔药课的挑衅，害自己回击后被斯内普关禁闭之类。
最令哈利不解的是他从来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。
一句都没有。
但哈利却也注意到了那双灰眸中粲然流转的笑意，闪耀恰若星辰。
哈利倒是一直没有真正讨厌过马尔福家的男孩，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。

【四
德拉科其实也只是想引起哈利注意而已。
方法倒是奇怪了些。
在无数次的刻意‘针锋相对’后，德拉科也醒悟了，剧情发展有些偏差。
于是德拉科在引起哈利注意的道路上进行了伟大的历史性的变革——
洁白纸鹤飘然扑打翅膀而去，载着少年沉甸甸的心绪。
两人皆是懵懂，眼神交汇间倒也笑得开怀。
都说年少不识爱，却也明心动。

【五
“流星雨?”哈利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凝成白雾，搓着手询问斜靠在天文塔栏杆上的人。
德拉科勾了勾手，示意哈利到自己身旁来，将手中一直拿着的围巾一圈圈缠在哈利脖上，冲窗外扬了扬下巴。
有耀目的星光从天际边一点迸射而出，缕缕汇聚在一起，从天幕坠落，明亮的慧尾纷纷划过蓝黑的夜幕，一时间，恒星黯淡，星坠如雨。
    明黄色的彗星在星光中分外明显，西北而流，星光其中，莹莹然如月华，以悠然的速度划出灵动的弧线，天星尽摇，光怪陆离。
哈利惊讶地睁大了眼，自己从未见过流星，想来这还是第一次，当真是美得炫目。
肩上传来的温度令哈利下意识转头，见德拉科魔杖尖迸射出不亚于星光夺目的光辉，在夜色中缓缓划过——
勾勒成七彩交织的心形，映在灰蓝和碧绿的眼中。

【六
“德拉科，给我个解释……”
“什么都好……你说的我都信，你说啊……”
德拉科一步一步后退，对上了哈利眼中的不可置信、悲伤，和显而易见的怒意。
邓布利多还活着时曾找到自己，那个老人倒是一向看得明白了然——
“德拉科，你想护哈利周全？留在伏地魔身边，记住了，哈利和伏地魔之间有精神联系，所以，无论如何哈利不能知道真相。”
德拉科最终转身离去，黑袍翻飞在夜色中隐去，至始至终都未曾回头。

【七
德拉科在黑魔王手下，混得倒也风生水起，手上不知染了多少血，，令多少人恨之入骨。
所以最终霍格沃兹决战时，德拉科冒死从食死徒中冲出来，将魔杖扔给哈利波特，其间缘由，大多数人也无从得知。

【八
“好了，哈利，别哭了，我这不是还有一口气吗——”
德拉科似是想抬手抚上哈利脸颊，却带着全身刀割般剧痛。
是的，德拉科发现自己可以和哈利说话了。
是个好消息。
也不是个好消息。
德拉科身上有诅咒。
对于此生注定相爱之人，不能说出一言一语，直到临死前，可以告诉爱人此生想说的所有话，时间顺序从现在向以往倒推。

【九
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只想护你周全。”
“不用解释，你可以恨我。”
“只有你没事就好了。”
……
“哈利，我是说，有兴趣和我去冰岛度假吗？”
“你表现得就像个小孩——喏，那边有冰淇淋卖。”
……
“你都不理我——天天和韦斯莱和格兰杰一起玩——”
“你确实该多吃点，哈利，我抱着你都硌手，太瘦了。”
“哎呀呀，看看，潘西就告诉我你肯定喜欢这个。”
……
“哈利，好看吗——”
“要我说,流星不及你万分之一闪耀。”
……
“最后一次帮你写魔药论文了。”
……
“我想也许你有兴趣交个朋友。”
……
“我是德拉科，德拉科·马尔福。”
德拉科说得很慢很慢，像是穷尽了一生时光，所有的细枝末节都被他铭记在心，编织成这般盛大的欢喜。
他最终握住哈利的手，用尽全部力气坐起，轻轻吻在黑发男子唇角。
灰眸中闪着明媚笑意。
是天空破晓的颜色。

x我觉得这个设定其实可以写成甜饼【咦——